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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为啥合集缺章节,找老坟头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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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拍打舷窗玻璃

【忘羡】危澜有时静(ABO生子)第一章(下)

落日余晖洒在莫府的屋檐,斗笠少年看着一众蓝氏少年有条不紊的拆除不久前布置上去的招阴旗,轻声询问:“长辈是……?”

“是含光君。”

“……嗯,我跟你们一起等。”

刚才还在为莫玄羽惆怅的蓝景仪突然蹦了过来:“嗳,我跟你说,我家含光君可厉害了!”

看着满眼崇拜的蓝景仪,斗笠少年似乎也笑了起来:“久闻大名。”

好不容易逮到个蓝氏以外的同龄人,憋了许久的话匣子蓝景仪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我看你的剑不错,若是一会儿见到含光君可以请他指点一二。不过我家含光君最是低调,不爱显摆,能让他出手的机会可不多。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是个什么邪祟,竟能把人胸口吃出大洞!魏……哎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蓝思追笑着上前道:“景仪,问人名字前要先自报家门,” 又转身略施一礼,“魏公子,在下蓝愿,字思追。这位是蓝景仪,我们都是姑苏蓝氏的内门子弟。”

斗笠少年笑着回到:“我叫魏澜。”

“魏蓝?好名字啊!蔚蓝者,宁静致远。是姑苏蓝氏的蓝吗?”蓝景仪一听他的名字顿时乐了,颇觉有缘。

“不,是波澜壮阔的澜。”魏澜的声音透着轻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我出生之时,母亲说也许我的一生都将生活在万丈波澜中,他希望我能乘风破浪。”

“令堂爱子之心令人感佩。”蓝思追从小没有父母,听到这里也为魏澜高兴,“魏公子取字了吗?”

魏澜转头看向他,斗笠的纱帘遮挡,看不清面容。“取了,不过母亲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就……”

蓝思追顿时有些无措,“抱歉,提到了魏公子的伤心事。”当年射日之征、血洗不夜天、乱葬岗围剿,多少玄门修士陨落。魏澜看着与他年纪相仿,也许也是在战争中失去了至亲。他总觉得对这位魏公子有种说不清的好感,不希望他难过。“魏公子多大了?思追十八岁,可否称你一声魏兄?”

魏澜突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我今年十六,阿苑哥哥。”

蓝思追被这一声“阿愿哥哥”叫的脸红,“魏公子别拿我取乐。”

蓝景仪难得看见思追吃瘪,正跃跃欲试想跟着叫一声,只听他肚子突然惊天动地的发出“咕————”的哀鸣。

“……”

“噗!”

一众少年嘻嘻哈哈前仰后合,压抑了许久的沉郁之气终于被少年们放肆的笑声驱散。

“笑什么!!雅正呢!!!”蓝景仪炸了毛,追着一名笑得最放肆的少年打闹了起来。“大家都没有辟过谷,我就不信你们不饿!”

没有长辈在,这些时时刻刻被要求雅正端庄的少年们难得能放飞自我,打闹一通之后,也觉得肚里空空,难受的很。

“没办法啊,看莫夫人的样子应该是很不欢迎我们了。”

“没把我们轰出去已经算不错了,你还指望她管饭哦。”

“估计是害怕院子里的尸体,不敢过来赶人吧。”

“这家人真是过分!”

“咳,”蓝思追还是象征性的打断了他们,“不可背后语人是非。”

魏澜突然开口道:“我有吃的,你们要吗?”

一众少年瞬间齐刷刷的把目光聚向魏澜,只见他解开腰间一个乾坤袋,从里面掏出个硕大的双层食盒。

饿着肚子的半大少年们立刻围了上来,顾忌着蓝氏雅正的家训,很矜持的没有伸手掀盖子。

魏澜打开了食盒,一时间香气扑鼻。只见上层整整齐齐码着三排炸藕盒,塞得满满当当的混着碧绿葱粒的鲜美肉馅从炸得金黄的藕身中爆出,光看外表就知道一定酥脆焦香。魏澜又掀开下层,只见一个个滚圆的糯米团子挤挤擦擦的塞在食盒里,薄薄的米皮晶莹剔透,内里似乎是红豆沙,上面还撒了一层新鲜桂花,明明刚刚初春,不知何处摘来的。

“————!”饿了大半天的少年们顿时觉得肚子里的馋虫快要造反了。

魏澜知道蓝氏的孩子都脸皮薄,先用掌力烘热了,主动给他们分了起来。“刚才洗过手了,别介意啊。”

食盒虽大,分起来倒也快,虽然不够吃饱,每个人至少都能解一解馋。

“我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藕盒!”

“魏兄真是有先见之明,下次出门夜猎我也多带些吃的!”

“是哪位天才想到红豆沙里放板栗蓉的,真想当面表达敬意。”

“魏公子,这炸藕盒是哪里买的?我也想去买一些带回去!”

魏澜几乎把所有的吃食都分了出去,只拿了最后一只糯米团子。他放下刚咬了一半的团子,嚼了嚼,待吞咽完了才回道:“不是买的,是我出门前婆婆特意给我做了带着路上吃的。”

蓝景仪发出一声悲叹:“唉,那以后怕是吃不到了。”他转头看向魏澜,不无羡慕地说道:“你婆婆对你真好。”

魏澜把剩下的半只团子塞进嘴里,摇头晃脑地似乎很是高兴:“婆婆最疼我了。”

蓝思追有些不好意思:“魏公子把吃食几乎都分给了我们,实在抱歉。”

魏澜摆摆手,“你太客气了阿苑哥哥,婆婆要是知道你喜欢她的手艺,肯定会很高兴的。”

蓝景仪看着魏澜因着吃东西而掀开纱笠露出的下巴颏,突然开口问道:“魏澜,你为什么要遮着脸啊?”

“景仪!”蓝思追轻斥道。人生在世,谁都难免有不愿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他有些担心魏澜会觉得冒犯。

“这个嘛……”魏澜从乾坤袋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竹筒,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奇丑无比,不遮着的话怕吓到无辜路人。”

蓝景仪一怔,寻思着他的下巴又白又俏,跟含光君似的,怎么会长得奇丑无比呢?自己这快嘴怎么这么烦人,戳了人家伤疤。他正自责呢,就见魏澜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知是在哭还是在憋笑。

蓝景仪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好啊!你戏弄我!!”于是气鼓鼓的背过身,不打算理他了。

“好啦~”蔚蓝凑过来拍拍他的肩,“这玩意其实是我婆婆要我戴的。”

蓝景仪很有骨气的没有回头,只是略微侧了侧身,问道:“为什么?你又不是大姑娘。”

“男孩子也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嘛。”魏澜笑道:“我家家训,谁要是掀了我的盖头,我就要嫁给他~”

“你又耍我——!”蓝景仪怒了,“男孩子怎么嫁人啦!!!”

“谁说男子不可嫁人啦?”魏澜似乎觉得调戏蓝景仪很有趣,“你们姑苏蓝氏开山祖师的道侣不就是男子吗?”

“那能一样嘛——?老祖宗可是坤泽!!”提起这个,蓝景仪立刻转身反驳,“玄门世家都多少年没有出过一个坤泽了,你倒是很有自信哦!”

根据姑苏蓝氏家史记载,先祖蓝安出身庙宇,聆梵音长成,通慧性灵,又是难得的乾元之身,年少便是远近闻名的高僧。到了弱冠之龄,他以“伽蓝”之“蓝”为姓还俗,做了一名乐师。求仙问道途中,在姑苏遇到了他所寻的“天定之人”,正是一名修为深厚的男子坤泽。二人相悦,结为道侣,双双打下蓝家的基业。

小小少年蓝景仪一直很不解,一个千年古寺里成长起来的、从未踏足过红尘的少年僧侣,怎么会突然想到还俗呢?如果一个人从来没识过情爱滋味,他又怎么会踏上不知终点的旅程,去寻找一个不一定存在的人?如果一直找不到怎么办?

蓝景仪想,老祖宗一定很早就见过那位命定之人了。动了情,却又忘不了,从此六根再难清净,于是投身红尘,寻寻觅觅,幸而最终有缘再遇。

姑苏蓝氏的家规家训家史向来枯燥无趣,唯有关于二位开山祖师的这段浪漫传说是一抹亮色。他们一群懵懂少年也曾好奇老祖宗,可是不知为何,藏书阁里几乎没有关于蓝安道侣的记载。只写着蓝安在仙侣身陨之后,又回归寺中,了结此身。

老祖宗是比乾元还要难得的坤泽,坤泽于修仙一途得天独厚,福寿绵长,怎么会先殒命呢?

家中老前辈偶尔会感慨,如今的玄门已经不比千百年前的玄门了。修真第一课有曰,修仙之人要想得道成仙,须得经历四境:聚气、结丹、化虚、成婴。可是如今结出金丹的已经可以算是高阶修士,什么化虚成婴,从未见过有人达到此境。年轻一辈甚至觉得所谓飞升不过是前辈们编来忽悠年轻人努力修炼的幌子。

据传说,在岐山温氏先祖温卯兴家族而衰门派之前,修真界曾是百花齐放,不以血缘门第为门槛的。后来不知为何,神州大地灵脉开始枯竭,修真所需的灵气日益稀薄,修士们不得不开始抱团,争夺仅存的灵脉,家族血缘逐渐取代师徒门派,成为玄门主流。

云深不知处、莲花坞、金麟台,显赫世家无一不建立在灵气充裕的灵脉之上,比起那些艰难修行的小门小户,起点高出太多。所以小家族往往只能依附大家族生存。然而世家内部等级森严,内门、外门、家臣、客卿区分严格,即使是超脱如姑苏蓝氏,也无法免俗。

要说例外,也不是没有。前几年横空出世的宋子琛与晓星尘二位道长,就未依附任何世家。宋子琛出自白雪阁,晓星尘师从抱山散人。不过这二位活跃之时,蓝景仪还是幼童,并未有多少了解。

说起这抱山散人,也是个传奇。据说她跟温卯、蓝安是同一时代的修士,活到今天依然未陨落,可谓传奇大能。不过这位仙师从不问世事,修真界对她无甚了解。最为人所知的,还是她座下的一位出山弟子藏色散人所生的大魔头,鬼道祖师魏无羡。

蓝景仪这边正在神游天外,想着最近几次清谈会每次提到魏无羡,都会激起激烈辩论,议题总绕不开鬼道,一提起这个含光君总是满面寒霜,看样子确实与那姓魏的大魔头过节颇深。

夜幕悄悄降临,一群少年守着一具被邪祟吃空的可怖遗体,围坐在一起漫无边际地聊着天。这时,一道混着血腥的凌厉掌风突然向着蓝景仪的后背劈来。蓝景仪见他面前的魏澜突然灵剑出鞘,刺向他的身后。

只听思追大喊:

“景仪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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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变成美食番。

WIFI是真的很喜欢Lan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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